找小说 > 历史军事 > 一方水土 > 第三部17、德子因贪﹡丧身

第三部17、德子因贪﹡丧身(1 / 1)

大苹果一回到家,金石就迫不及待地问有收获没有。大苹果说:“我是没有什么收获,那施云却大有收获。”金石不解,大苹果笑笑说:“人家看上你的蒋勤勤了!”

金石一惊,施云他也是见过的,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。怎么就看上了蒋勤勤。就问:“蒋勤勤同意了?”

大苹果看了看金石的表情,冷笑道:“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,她有什么不愿意的,怎么,你心里不爽么?”

金石心里好笑,说:“与我有何相干?她有主了,何况是施云这么个小伙子,我还真替她高兴呢。”

大苹果就介绍了村里的见闻,说:“看来,要搞个报道,似乎没有什么新意和特色,这样的事现在很多地方都在搞,新闻价值不大。写个调查报告,总结总结一些经验做法,给你那什么赵干部二踏子看看,还行,这一趟,就算给你打工了。”

金石情不自禁地上前捧了大苹果的脸,吧地亲了一下,说:“我就晓得,老婆对我好的。”

大苹果哼了一声:“好个屁!我这也算是给家乡人办好事。”

金石就看了看大苹果带回的一大堆食品,说:“只是这洪老板还想让你给他鼓吹鼓吹扬名哩,你怎么收场?”

大苹果笑笑说:“你不晓得内情。这洪老板在那村里,也有一番风流故事。你以为他送这些东西,是为了让他扬名么?他是看蒋勤勤的面子哩。”

金石说:“她一个小丫头,什么面子?”

大苹果说:“什么小丫头,不管怎么说,她也是你省公安厅一个管治安的公安民警。我听小蒋爹说,我们没有去之前,这蒋勤勤也没有把自己在省公安厅工作的消息告诉家里,这洪老板和村支书,为蒋勤勤她爹不肯让地,闹了很大的矛盾,同蒋勤勤她爹不相往来。我们这一去,你看,都亲热得不得了,那换地的事,也通过施云做她爹的工作,给解决了。这洪老板自己生活作风不检点,自己也有老婆,还同村里有夫之妇勾搭,这种事,要追究起来,是不是犯法?他要将这蒋勤勤当他的保护伞哩。”

金石就来了兴趣:“你说说,他怎么样同什么人勾搭?”

大苹果哼了一声:“你对这个倒是很上心呀,要不,你哪天去找找那洪老板,去取取经呗。”

金石就贼笑笑,上前搂住了大苹果,说:“我就在你身上取经得了……。”

过了些天,蒋勤勤回来,虽一身疲惫却满面春风,带回些花生瓜子板栗等乡下土产。金石说:“你就用这些东西打发了可不行,我要吃喜糖呀!”蒋勤勤晓得也瞒不过金石的,就向金石使了个眼色。金石会意,也就不说了。果然胡科长就问:“吃什么喜糖?”蒋勤勤笑笑说:“在老家赶上洪老板儿子结婚哩。”胡科长哦了声,说:“我想,你总不会一回老家,这不到几天功夫,就把自己给嫁了!”蒋勤勤忙笑嘻嘻说:“哪能哩。”胡科长笑了笑说:“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,这么好的条件,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嫁了,要嫁,也得先过我这一关!”蒋勤勤点点头,说:“有科长把关,就太好了。”

金石等胡科长不在,就问蒋勤勤怎么回事?蒋勤勤哼了哼,说:“别提了,刚来不久,胡科长就要给我介绍对象,说是他的一个什么大侄子,跟着他父亲打理生意,做什么平面广告,很有些钱。没有多久就要带了来同我见面,我谢绝了,说是决心五年内不谈恋爱的。”金石觉得好笑,这胡科长似乎把这蒋勤勤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了,想给谁就给谁,什么不能随随便便嫁了,还要用你把关?就说:“这是什么事嘛,他还能包办起你的婚事来?再说,这事,你也瞒不了他的,你自己的婚姻大事,还能受他支配?”蒋勤勤笑笑说:“这只能怪我,是自己食言的。没有事的,先瞒一天算一天,让他慢慢适应适应就好了。”

中午,德子自个喝了些酒,乘着酒兴,就要去外面走走。

“又要死哪里去?”云秀现在防贼一样防着他。

“这大白天的,还能去哪里?看看田,看看稻子呀!”

德子家租的二十来亩地稻子种得比较晚,到了这深秋,别人家的早都收了,他还得等熟。过去长满荒草的水田,都被德子换来了沉甸甸的粮食。德子每天到这田间看看这金灿灿的谷子,闻闻这沁人心脾的稻香,心里就十分的得意和满足。

正是正午,田野里一个人也没有,德子转了几个田垄,远远看见油豆腐从集市回来,进了家门,德子就像贼一样往油豆腐家去。

从那一次事后,油豆腐给他的难以抗拒的﹡﹡和似水般的温柔,像是将德子带入了极乐的天国,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青年时代青春激荡的岁月,这幸福的﹡﹡来得这样的突然,以至数天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美妙无比的春梦。只是,那次事后,油豆腐又好像有意对他冷淡起来,几次都拒绝了他的要求,德子就在那一次美妙的回忆中急火火的煎熬。他不禁纳闷,这是怎么了?往年的云秀可不是这样子的。是不是云秀跟她说了什么了?或者是那一次仅仅只是一次误会?

德子进了门,看油豆腐正在卧室换衣,走了大半天,浑身都湿了,德子见油豆腐﹡﹡﹡﹡﹡,将油豆腐紧紧搂住。

油豆腐先是一惊吓,看清了是德子,板紧了脸:“德子,你放开!”

德子哪会放开,身手缠得更紧了,说:“你嫌我了么?”

油豆腐说:“我不能对不起云秀嫂。”

德子哼了声说:”云秀嫂!云秀嫂都六十多岁了,我多大年纪,我才五十多岁。”油豆腐还是想挣脱,德子就搂得越紧,嘴就凑过来,油豆腐还是把脸转到一边,﹡﹡﹡﹡,油豆腐﹡﹡﹡﹡,嘴里说:“德子,德子,放开,放开呀。”﹡﹡﹡。

德子的粮食终于收割了。

德子浑身都是幸福的喜悦。粮食还未上岸,就有人来收了,这是湿粮,人家一开口就是九毛五一斤。德子不在乎这价钱,收完一算帐,还是赚了有六七千元。

德子听开收割机的师傅说,像他这样包地种的人,一律是种双季稻的,早稻、晚稻都不需要人工育秧插秧,粮食种子一次性撤播到田里,直接育苗成熟,虽然每亩收入比育秧的产量要低一些,但两稻加起来,要比一稻的划算多了。德子大喜,好呀!明年,我就搞双季稻!

就在德子沉浸在人财双收的神仙般日子的时候,王太理却悄悄回来了。

赵瞌睡在趁天气还暖和的时候,几乎每天都要进山采果子,深秋时节的板栗,茶油果遍山都是,只要进得山,是采不尽的。这天正是正午,突然下起雨来,赵瞌睡慌忙下山避雨,正好到了油豆腐家的屋后,站在屋檐下,看豆大的雨点咚咚咚地打在房顶上。

赵瞌睡刚松了一口气,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﹡﹡声以及床﹡﹡﹡声。赵瞌睡一惊,难道王太理回来了?赵瞌睡虽年近古稀,尚耳聪目明,也还不乏对男女之事的兴趣,也是下雨无他处去,就仔细听着。

一会,声音就停了下来,沉默了好一会,就听油豆腐还在喘着气,﹡﹡嗔道:“死老东西,你这样折腾,云秀也受得了?”就听男的说:“提她干什么,她那么大年纪的人,哪还让我上身?她就是让我上身,我也上不了了。”

赵瞌睡一惊:德子!

这是在作孽呀!赵瞌睡恨恨地呸道。

又听油豆腐说:“你以后这大白天的,不要来了,容易让人看见。”

德子说:“晚上能来吗,一到晚上,那云秀盯贼似地盯着我。”

德子匆匆穿好衣,就要出门。油豆腐说:“下雨哩,等雨歇了吧。”德子说:“下雨正好,省得人看见。待久了,云秀又要起疑心了,怕她打着伞出来到处找人。”

赵瞌睡这才反应过来,忙绕到前门来堵德子,却见德子箭一般地冲向雨中,一时间就无影无踪。

雨越下越大,站在油豆腐门前的赵瞌睡正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收场,却见油豆腐一边穿衣,一边一脸惊恐地出来。赵瞌睡瞪了她一眼,油豆腐心颤颤地喊了声:“赵叔,您您您怎么来了?”赵瞌睡哼了一声。

油豆腐怔了怔,满脸就不自然地堆起笑来:“赵叔,看外面下雨,您进屋里坐呀。”就忙找杯子泡茶。赵瞌睡就很尴尬,本想走的,又走不了,正在为难,油豆腐就上来,一双白藕般的双臂就伸出来,拉着赵瞌睡的胳膊就往屋里走,硬将他拉到了屋里的一张竹椅上坐下来,送上一杯不晓得是什么的饮料,一个肥皂块一样的纸盒,又替赵瞌睡打开来,插上管子,递到赵瞌睡嘴边,又进了内屋,取了糖果瓜子出来,亲手剥下了一颗什么糖,笑嘻嘻地硬塞到赵瞌睡嘴里。

油豆腐看赵瞌睡嘴里含着糖,就挨着赵瞌睡身边坐了下来,看着赵瞌睡又吸了一口饮料,满面堆着笑说:“赵叔,英桂婶子好福气哟,您看您都这把岁数了,身子还这么好,我们这些人,还不晓得能不能活到你这么大年纪哩,叔也是前世做了好事,有这个福报呀。”赵瞌睡只是不吭声。

油豆腐就叹了口气,说:“人与人不能比呀,我要是这两个老人还健在,这家的日子也不会这么磨人,你说,这一家子人,为了这笔债,大的大,小的小,没日没夜的,一年忙到头,什么时候才有个盼头。我一个妇道人家,守着这一屋子空房,白天忙到晚,苦呀累呀也还罢了,最怕有时候,自己有个头痛脑热的,连个问候话端碗水的人都没有。别的人家,还有个娘家兄弟姐妹什么的,我还有哪个,孤孤单单的一人,有时病在床上,要死不活的,真想,要是哪一天一闭眼就去了,也就罢了,偏不让你死,让你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”

油豆腐就这么数着诉着,自己就忍不住抹泪,见赵瞌睡紧绷的脸慈祥了起来,忙又哧地笑道:“您看,我又在赵叔面前乱说了什么呢!现在这年头,我也看了不少,听了不少,有好多人,你莫看他在人前人模狗样的,背地里还不是做了多少苟且的事?哪个顾哪个,哪个又来管哪个呢,我也想明白了,人活着,辛苦也是一辈子,快活也是一辈子,婆婆生前对我说过,人哪,到了大叔您这个年纪,才会明白这一辈子应该怎么活着,才不会让自己后悔……”

赵瞌睡好像听出了些门道来了,想,真莫小看了这些年轻人,她们都能摸着你的心坎上说话。

过了些天,赵瞌睡对这事也就淡忘了,偏又偶然在垄上遇上了德子。赵瞌睡也就想劝劝德子,说:“德子,你做的好事!仗着有几个钱,欺负人家没钱人,也不怕损了阴德!”德子一时不晓得这赵瞌睡唱的哪出戏,没有反应过来,也没有好气,说:“赵瞌睡,我就算欺负了人,也没有欺负到你头上,要你来说!损不损阴德,不是你说了算,你自个摸摸自己的心,看自己损不损就行了。”赵瞌睡见德子口气还这么硬,也就认起真来,说:“你做下的见不得人的事,还要我说明白了么?人家也是有家有室的人,你就不怕王太理回来,剥了你的皮!”德子一惊,一时就愣住了。思前想后,是在哪个时候被他晓得了?细细一回忆,心想要是被他撞见,像赵瞌睡这种人,还不当场逮住他么,既然没有当场逮住他,也许或是见了他在油豆腐屋里出入过,才疑心说这话的。就说:“赵瞌睡,你都这一把年纪了,怎还疑神疑鬼,平白无故陷害人?这些话,乱说不得的,只怕那王太理回来,先是撕你的嘴。”赵瞌睡只气得直喘气,说:“好,好!我倒要看看,那王太理回来,是撕我的嘴还是剥你的皮。”

德子也没有把赵瞌睡的话当一回事,过了些天,也没有风言风语出来。一次溜到油豆腐家,油豆腐惊慌地说:“我们的事,赵瞌睡怕是晓得了。”德子就又紧张起来:“他怎么会晓得?”油豆腐就说了那天赵瞌睡在她家躲雨的事,德子才明白了。油豆腐说:“要是别人,我还不怕,我们求他一求他,现在这年头,也没有人懒得管这闲事,这赵瞌睡是最贪财的人,恐怕你得给他些好处,才会封住他的嘴。”德子又回想赵瞌睡同他说的那些话,也像是劝告他,并没有借机索要钱财的意图,何况,他已同他撕破脸了,他要再去求他,岂不自讨没趣!德子也也是色迷心窍,就说:“不管他!他也没有捉奸捉双,凭什么我去封他的嘴!惹我性起,给他一个诬告罪。”

说归说,德子还是提防着赵瞌睡,去油豆腐家前,总要看清或打听清楚赵瞌睡在哪里。过了些天,也没有任何动静,德子也就没有当一回事了。

赵瞌睡打通王太理手机的时候,王太理正在为一家新房屋装修布供电线路时,因不合主人要求被主人责备,王太理据理力争,那主人说的话就很难听,王太理正在气头上,本不想接,电话却像推命鬼似的一阵阵发抖。王太理没好气地喂了一声,对方说是赵瞌睡,王太理就有些纳闷,忙问什么事?赵瞌睡却神神鬼鬼地说:“你快回来吧,你再不回来,你这老婆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了。”王太理一惊,忙攥了手机来到门外电梯边,小声说:“赵叔,我老婆怎么了?”赵瞌睡说:“你老婆怎么了,你回家来一看不就晓得了。”

王太理一时血往头上涌,双眼一时迷糊,定了定神,呆了半天,才进了屋,对儿子运福说:“爹这几天有事出去一趟就回来,你这些天和志新,志砷在一起吃住吧。”

运福问:“爹要去哪里?”

“去外面办点事。”王太理不耐烦地说。

运福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吧?”

“我去牢里,你也跟去吗!”王太理没好气地说。

王太理连换洗的物品都没有回宿舍取,就直奔车站,买了当夜的火车票,到了家乡的城市,天还未放亮,又赶上一趟去镇里的头班车坐了。到了镇里,又坐了经过村里的过路车,回到家时,一村人正在吃早饭。

王太理到了家,家里空无一人,油豆腐一大早就卖豆腐去了,王太理在屋里屋外,床上床下,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,没有找到,就锁了门,去找赵瞌睡。

赵瞌睡正在吃早饭,见王太理浑头浑脑地进来,吃了一惊。英桂也很奇怪,忙问:“还没吃早饭吧,快坐下吃饭。”赵瞌睡也忙说:“先吃饭,先吃饭。”又叫桂英取碗筷,取酒来,再炒两个菜,他要同侄子喝两口。

王太理只得坐下,赵瞌睡说:“你还真说回就回呀?”王太理瞪着一双红眼看着赵瞌睡,眼里透出凶光。赵瞌睡就有些发慌,后悔是不是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太冒失了。但既然王太理已回来了,这一步就只能迈下去,要不,这王太理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。

赵瞌睡就详细介绍了自己那个雨天听到和看到的一幕,说完了,看王太理的脸色铁青,咬牙说了句:“这贱人!”赵瞌睡说:“这也不能怪你堂客,她一个单身妇人在家,这么些年,上养老,下养小,一天天做豆腐卖,没有闲过一天,这些年来,也没有给村里人留下什么闲话。就是这个德子回了这村里后,仗着身上有几个臭钱,欺负人哩。年青时就勾搭过王队长老婆,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,带着人家远走高飞,害得王队长打了半辈子光棍。现在一回到村里,老毛病又犯了。我也是好心,劝他几句,你看他怎么说,还要让小侄你来撕我的嘴。”

王太理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喝了,双眼冒火,说:“看我不杀了他!”

赵瞌睡忙拍了拍王太理的肩,说:“千万莫做蠢事。你这样冒冒失失去找他,他还会反咬你一口,说是我在诬告人。我问你,你这次回来,有没有人看见?”王太理想了想,摇了摇头。赵瞌睡问:“你老婆呢?”王太理还是摇了摇头。赵瞌睡说:“这就好,你不要声张,在你家屋后找个方藏起来,只要你老婆一回来,那德子必然跟了来,来了后必然干那事,你来个捉奸在床。看他有何话说!然后,他不是有钱吗?敲他一笔钱,十万八万,你尽管开口。要不然,告他强奸罪,送他去公安局。”

王太理愣了愣,问:“他要不来怎么办?”赵瞌睡说:“这种人,偷上了手,还断得了?他今天不来,明天会来,明天不来,后天总会来,我听他好像说过,晚上他老婆看得紧,不会来,要来只会白天抽空来,你白天在家附近藏着,晚上就上我家睡。在我家吃。你放心,他熬不了两三天的。”

王太理只得依计而行。

没想当天中午,德子就来了。

德子本来这几天都不会来的,云秀娘家侄子做喜酒,德子一早就要同云秀一块去的,这一去也得三四天。偏这天不换过生日,虽说不是大寿,不换也都辞了客,不做酒的,云秀还是要德子去贺贺。云秀说,我先去,你吃了酒,就过来。德子中午就在不换家吃酒。吃完了酒,就去云秀娘家,出门不久,也是凑巧,就看见油豆腐从集市上回家来,德子窃喜,机会难得,也就悄悄转到油豆腐家来。

进了屋,抱了油豆腐就要上床。油豆腐说:“一身臭汗的,先洗洗吧。”德子火急火忙地一边动手脱衣一边说:“完了再洗吧。”不一会﹡﹡﹡﹡。

王太理进门之前,还在想着怎么吓唬德子出钱,但一到床前,看到这场面,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压抑已久的怒火。靠床的门边搁着一条竹扁担,王太理顺手抄了起来,雨点般地朝床上的两个肉团打去。

王太理一肚子的闷火,全都通过一双手压向了扁担,通过扁担发泄到了两团肉体上。啪!啪!啪!失控的手,感觉不像是打在两团肉体上,像是在用铁锤在砸那坚硬的石头,像是在敲打顽固的旧砖土墙。打累了,王太理丢下扁担,站在一旁喘气,看德子一声没吭,就趴在了床上,油豆腐一边杀猪般地嚎,一边还在用手来挡那扁担。手臂上已是一条条红肿的血印。

油豆腐哭啼啼地起来穿上衣服,来扶德子时,德子已是没有了气了。德子后脖子上中的一扁担,像一把纯纯的刀,砍断了脖子上的椎骨。

最新小说: 我的女友是诡异 穿成首辅大人的童养媳 真名媛穿成假千金 三国美色 公主万福 催昭嫁 快穿之女主终结者 霓裳铁衣 诸天武侠:从全真开始 说了多少次,别管我叫大哥!